发布时间:2025-07-05 07:48:57 阅读: 22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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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35年入北平國立藝術專科學校西洋畫係學習。1937年參加中華民族解放先鋒隊。1938年9月 轉入國立戲劇專科學校旁聽表演係。張瑞芳曾長期活躍於話劇舞台。抗日戰爭時期,參加北平學生移動劇團。後在重慶怒吼劇社、中華劇藝社任演員,主演話劇《棠棣之花》、《屈原》、《北京人》等。1940年赴重慶,應名導孫瑜之邀主演影片《火的洗禮》,由此進入影壇。1946年入長春電影製片廠任演員,出演影片《鬆花江上》等。1947年任長春電影製片廠特約演員,主演《鬆花江上》。
建國後,曆任北京電影製片廠,中國青年藝術劇院,上海電影製片廠演員,全國婦聯第四屆執委,上海市第六、七屆政協副主席,中國文聯第三、四屆委員,中國影協第三屆理事、第四屆常務理事、上海分會副主席。是中共十一大、十三大代表,第三屆全國人大代表,第三、五、六、七屆全國政協委員。主演影片有《母親》、《大河奔流》、《泉水叮咚》等。在《李雙雙》中飾演李雙雙,1963年獲第二屆電影百花獎最佳女演員獎。⠀⠀
⠀1940:東亞之光火的洗禮
1947:鬆花江上
1952:南征北戰
1954:三年
1956:母親家
1957:鳳凰之歌
1958:三八河邊
1959:聶耳 萬紫千紅總是春
1962:李雙雙
1964:李善子(未發行)
1976:年青的一代
1979:大河奔流怒吼吧,黃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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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拍攝《萬紫千紅總是春》、《母親》、《南征北戰》、《李雙雙》和《泉水叮咚》這些電影的有趣細節。
年長一些的觀眾一定還記得在影片《李雙雙》中,走近灶邊,揭開鍋蓋,倒水、取麵團、揉麵、擀麵、切麵,動作熟練自然,幹淨利落。然而張瑞芳對記者說,其實這是經過無數次“試驗”的,“當時管道具的交給我兩大團麵,讓我先揉著,然後現場開始調整燈光,我就揉啊揉啊,然後擀麵、切麵,好不容易忙完了吧,導演說,好,然後把麵團重新揉在一起,讓我重新來,於是我又重新做一遍。觀眾在銀幕上看到李雙雙這麽熟練的動作,就是這麽磨練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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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當紅的陸毅,當年曾在《泉水叮咚》中被張瑞芳抱著看櫥窗,回憶起當年那個5歲的小男孩,張瑞芳還直說他很有靈氣、很可愛。如今一晃十多年過去了,當年《泉水叮咚》劇組的成員各奔前程,張瑞芳一直想著能夠和當年的小童星們見個麵,可惜陸毅一直很忙,這個心願一直未能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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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是在1939年秋冬季節帶著弟弟隨楊春甫同誌一起離開北平的,以後就一直沒有他們的消息了。直到1943年的一天,我才收到她的信,我的心狂跳著,信上說:“……我已由晉察冀邊區來到延安休養,在敵人掃蕩中曾負過傷。你弟弟的學校在不停地轉移中,一邊與敵人鬥爭一邊堅持學習,他不幸因惡性瘧疾,在缺少醫藥和食糧的情況下去世了!臨終前他說:‘娘,不要難過,在抗日前線中犧牲的戰士,誰都是母親的兒子,娘如果愛年輕人都像愛我一樣,所有的年輕人都會是您的兒子!’”我讀到這裏,雙手立刻冰冷和顫抖起來,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這時,前台開幕的鈴聲響了,後台一下子安靜下來,我定定地站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拚命忍住不讓自己哭,眼淚卻止不住簌簌地流。化妝師辛漢文過來,默默地看著我的表情,什麽話也不說,隻是用薄綿紙不停地沾去我臉上的淚痕,然後輕輕地為我補妝。此時無聲勝有聲。理智的力量一下子又回到我身上―――我就要上台了,我必須演好我的角色!就像弟弟在跟我說:“二姐,好好演戲!”就這樣,我的眼淚止住了,我的神誌恢複了。
其實,那天我的丈夫餘克稷也在場上裏裏外外地忙,當時他忙得顧不上我。我們先後回到家裏,都已經疲憊不堪了,我哽咽地告訴他:娘來信了,我的小弟弟沒有了。他隻“噢”了一聲,皺了皺眉頭,就再也沒有任何表示了。我的心立即冰冷,欲哭無淚!不錯,我們回到家已經下半夜了,明天一早他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但其實,他這時候隻要抱抱我,讓我在他的肩膀上哭幾分鍾的時間就夠了。可他卻隻是催了我一聲:“早點睡吧!”我不由得條件反射似地說:“我不困,你睡吧!”就這樣,那天半夜,餘克稷睡在裏屋,我坐在外屋,一直到天亮!連這樣的事情我們都無話可說,我真是絕望極了。夫妻做到這地步,還有什麽意思呢!後來,在我決定跟餘克稷離婚時,麵對找我談話的黨的領導人周副主席,我像個受盡委屈的孩子,帶著哭腔對長輩說:“我太寂寞了!我的心太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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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最早的出現,是在1941年6月《新華日報》的一則消息中,當時他和王瑩隨赴南洋演出的中國救亡劇團回國,在重慶文藝界引起一陣小小轟動。聽說金山和王瑩是一對戀人,後來又聽說王瑩與年輕的政府要員謝和庚(也是地下黨員)一起去美國,金山失戀了。本來這些都是公眾人物的花邊新聞,真真假假,誰也搞不清楚。1942年1月,郭沫若寫出他的劇本《屈原》,我們一批人到他的住處去聽他讀劇本,其中當然有金山―――郭老心目中的屈原形象。我在《屈原》劇中扮演嬋娟,和金山共事,也就是從這時開始了。
這樣的共事很平常,我從早期和崔嵬(飾老父親)的配合,到重慶後和魏鶴齡(飾工人)、和周峰(飾聶政)、和江村(飾曾文清),合作排戲一直都很默契,台下我們也是好朋友。而金山的特點是在人群中有種與生俱來的親和力。金山是個影劇兩棲演員,有著豐富的演藝經驗,在跟嬋娟的對手戲裏,盡管兩個人的表演風格不同,但我就像是和一個熟練的舞者共舞,隨著他的舞步,毫不費力地轉著轉著……以前重慶觀眾對金山隻是久聞大名,而他來山城的第一出戲,就把屈原驚天地、泣鬼神的英雄氣概演得地動山搖,所向披靡。
《屈原》演出的成功,也惹來街談巷議的傳言:金山在同時追求重慶舞台上的“四大名旦”―――白楊、舒繡文、張瑞芳、秦怡。怎麽把我也扯上了?我心裏很煩,我能做的隻有回避,甚至連舞台都不想上了。《屈原》劇組在重慶演出後準備“移師”北碚,我表示退出這次巡演。執行導演應雲衛急了,趕來找我談話,並保證一定不讓我在北碚演出期間受到幹擾。我知道《屈原》演出的重要意義,也不該這樣任性負氣,那就跟著劇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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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在北碚演出期間,我和金山除了“台上見”,平時幾乎連麵都不照,見到也是和大家在一起,彼此也沒一句話,彼此都在回避對方。終於我們的演出告一段落了,回到住地兼善公寓,我洗了個澡,站在窗台前吹長長的頭發,望著靜夜的院子裏婆娑的樹影,心情很平靜,也很愉快,因為我們在北碚演出的《北京人》、《屈原》都很成功。突然庭院樹影後閃出一個人影來,遲疑地站在那裏。我定睛一看――是金山。看著他誠惶誠恐的樣子,我心軟了。我們就這樣隔著窗台和一排矮鬆圍牆,一裏一外聊起來。金山向我談了他看《北京人》後的觀感,說我的表演真純、深沉,使他震驚,完全不同於嬋娟……金山跟我講了他的家庭,他的經曆,他的失戀,他的發奮……他雙腿不斷地倒換著重心,最後實在站不住了,說聲“對不起”,回去拿來一張方凳,坐在窗外。我們就這樣隔窗直談到東方發白……最後談到他的理想時,似不經意地說了句:“那天我‘上山’去看見你了。”這話讓我怦然心動――所謂“上山”就是紅岩村――那正是八路軍辦事處和中共南方局的所在地!難道他……
其實,金山早在1932年就已加入中國共產黨了,現在他直接受著周副主席的領導。金山的這個身份實在出乎我的意料,也使我對他的防線鬆動了。過去,我一直“恨”餘克稷不關心政治,餘克稷也一直對我的政治熱情不聞不問。就在那個瞬間,我感情的天平向金山傾斜過去了。北碚夜談後,金山開始進入我的生活。他知道我將排演話劇《安魂曲》,就寫信給導演張駿祥,爭取扮演莫紮特。他雖然沒有得到張駿祥的回音,但知道我要去青木關音樂學院練唱歌劇片斷,就熱心陪同,去向聲樂老師勞景賢請教。他開始來到我的家,感受到我家庭中的冷漠氣氛,從此每天寫信給我。來自自己同誌的熱烈感情,加上在《屈原》之後我們又同台演出話劇《家》,他演覺新,我演瑞玨,兩個月的親密合作,我的婚姻徹底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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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眼中的金山隻在舞台上,隻在文藝界,隻在黨內,我是他最好的搭檔、同誌和戀人。但當我要作為他的妻子全麵涉足他的生活時,我“暈”了。首先,金山家族成員的各種社會關係成為十分招搖的黨、政、軍、商、文人的大匯合。杜月笙是主婚人,因為金山是他的關門弟子。我第一次看見金山在這些人中前後穿梭,那是他生活的另一麵。婚禮之後,生活終於平定下來。我們借住的“新房”堆滿了賀禮,不過我最鍾愛的還是那塊來自延安的挑花桌布,非常雅致。來訪的客人都說:“這塊桌布真好看!”我總無限感慨地說:“噢,那是遠方親戚送的,他們不能來。”這家“不能來”的親戚就是周副主席和小超大姐呀!
盡管我也知道,金山周旋於這些複雜的社會關係中,有著一層來自“山上”的派遣。事實上他也的確做了很多工作。但不知為什麽,我就是無法習慣這種場合和大宅裏的夜生活―――抽煙、喝酒、搓麻將、打“梭哈”(賭博)、跳舞、嘻笑,半夜三更鬧哄哄的。看到金山對此種生活的傾情投入,我眼中聚焦的那個人變得模糊了。當然,金山還有其他事情在做,當時他在大哥、三哥的支持下,正向當局申請組織一個小小的文化團體去美國。他有過海外演出經驗。同意參與的人有徐遲、沈剡,還有鄭曾祜、鄭慧兄妹,他們是古琴家鄭穎蓀的子女,擅長彈琵琶和古琴。金山同時還為劇社執導準備在暑期裏去內江和自流井等地做旅行公演的話劇。我在這次旅行公演中,演了金山執導的幾部戲―――《牛郎織女》(吳祖光編劇)、《草木皆兵》(夏衍等編劇)、《人約黃昏》(施誼改編),在重慶以外的周邊地區跑。隻有在共同的創作演出中,我才感到自在一點。
1944年的前前後後,我和金山攜手跨入共同生活的門檻,有很多地方我感到無所適從……直到抗戰勝利前夕,在中國藝術劇社,由金山執導,我參加演出了夏衍的新劇《芳草天涯》,又找到了一頭紮進角色的感覺。這是夏公用了一年時間,特為中國藝術劇社之約而寫的。夏公的戲和郭老、曹禺的風格又不同―――沒有頂天立地的英雄,也沒有感天動地的悲情,隻是淡淡地、極其生活化地描寫一個故事本身,寫實到了幾乎就是我們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但夏公的厲害就在於他可以一邊講述著一個故事,一邊卻還讓另一個自己永遠保持著一雙冷靜、理性的眼睛在審視著戲中的故事。所以,演夏公的戲和看夏公的戲,都要夠一定水平才行。《芳草天涯》講的是太平洋戰爭爆發後,兩戶中年知識分子的家庭,在愛情、婚姻問題上,為一己之私,糾纏在個人得失中……
這出戲由金山導演,同台演出隻有六個演員:陶金、石羽、趙蘊如、吳茵、王戎和我。我在劇中扮演孟小雲,一個熱情又自我的當代女青年。這個人物身上有一種新的東西。過去我的角色都“忘我”,但孟小雲不是,她隻是當代無數同類青年中的一個典型,正直、善良、有理想,同時也敢愛、敢恨,不達目的誓不休,她可能會誤會或傷害到別人,但一旦意識到自己不對,也會知錯必改。
上演《芳草天涯》時,抗日戰爭剛剛結束,社會上人心浮動,看話劇的人也少了,我們每個人也在做各種複員的打算,但演出仍然火爆,從11月初演到11月底,還又加演了6場。著名導演蔡楚生就注意到我們“演員之間好像化合在一起”了,可見大家的配合有多麽默契。但也有評論對該劇的“非政治”傾向提出批評,以何其芳的意見最為尖銳。不過我更認同金山在《新華日報》上發表的“導演手記”:
這是一個寫知識分子的戲,戲裏照明了他們潛藏在形體裏麵的一切渣滓……誰也不能否認,知識分子是中國優秀的分子,如果我們能使他身上應死的死絕,該生的盛生,那將對於中國的革命事業有著多麽大的貢獻! 隻有在這個時候,我才有一種和金山並肩作戰的感覺,非常充實,信心滿滿!⠀⠀
接待外賓、開會、聊天、幹家務、鍛煉身體、捐收藏、辦敬老院
著名電影表演藝術家張瑞芳不久前向上海曆史博物館捐獻了一批珍貴的曆史資料,這700餘件被張瑞芳看起來像垃圾的破舊什物,卻見證了一段段寶貴曆史,也保留下一個個鮮活的生活瞬間。雖然張瑞芳口口聲聲說早就想扔了這些“垃圾”,可當曆史博物館的工作人員把整理得整整齊齊的清單交到她手中時,她說:“真沒想到,這些破爛到你們的手裏會變成寶,會弄得這麽好。它們終於找到歸宿了!”張瑞芳十分欣喜,同時還幽默地說:“早知道,很多東西我就不丟掉了!”話雖如此,可以看出她終究對這些被她稱為“垃圾”的東西的不舍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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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瑞芳老人的這批捐獻品中有她曆年獲得的各類獎狀、聘書、節目單、參加黨代會、人大、政協會議等各類會議的代表證件、名人的題詞、賀信、賀電等。最特別的是在捐獻品中還有張瑞芳平時記的幾本厚厚的筆記,以及109張各式請柬。
這些筆記本在十年浩劫時還差點惹下禍端。當時的造反派看上了這堆可貴的“資料”,想據為己有。幸虧張瑞芳所在的上影劇團(張瑞芳這時已被關押)堅決不允許他們把筆記掠走,並特地把筆記封好,建立了專門檔案,這些材料才完好地保留了下來。說起這段很多人都為之色變的曆史,張瑞芳並不動容,除了有時顯得有點忿忿之外,更多隻是付之一笑。那時在幹校裏,每天都要填寫材料,寫這幾年來,自己在何時何地做過什麽事情。張瑞芳就翻著曆史書,對照在中國發生大事時,自己都在做什麽,倒也想得八九不離十,連造反派都感歎她的記憶力真不錯。
張瑞芳還告訴記者一段趣事,她說:“到了幹校,要家人送睡衣。我先生就在家裏找,找來找去也找不到,最後隻能把一條很舊的、一撕就會破的睡裙給送來了,我都不好意思穿,可笑的是造反派還把這算成我的一條罪狀,說我把少奶奶的習氣帶了進來。”
等張瑞芳回家以後,老伴勸她把材料燒了,說他有一個朋友家有壁爐,可以去銷毀。張瑞芳嘴上說好,可一看裏麵還夾雜著周總理的親筆信時,就舍不得了,說等整理好了再燒。這一拖就沒了底。最近,張瑞芳整理房間時,想起應該把這些破舊的東西處理掉,可她身處鬧市,燒東西太多恐怕引起火災,還汙染空氣。於是就想隔段時間去莘莊親戚家(她家有院子)去燒掉,無奈路途遙遠,一直沒時間。碰巧這時候上海曆史博物館打來了征集電話,這才把這堆珍貴的“曆史見證”從火中救了出來,也幫張瑞芳解決了“麻煩”。難怪打心裏舍不得燒了它們的張瑞芳連連說:“終於找到了歸宿,它們終於找到了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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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瑞芳的家中,掛著一幅字,這幅字是郭沫若特別寫給她的,彌足珍貴。張瑞芳曾經在郭老的劇作《屈原》中扮演嬋娟,這個人物雖然是郭老虛構的人物,但卻是傾注了郭沫若最多心血、最喜歡的人物,他把她當做是真善美的化身。張瑞芳說,首演《屈原》的時候,郭老和他們劇組的人在一起,“他一點也不像作家、更不像領導,倒是更像一個小孩子,吃完晚飯,我們在河邊玩,郭老也來了,大家商量著怎麽玩,於是就決定比賽跑步。不是一般的跑步,一個背著一個的負重跑,郭老也參加。因為郭老年紀最大,所以他背我,我最矮小。跑完了以後,郭老還作了詩……那時候真是很高興的!”在這幅字上,郭沫若把張瑞芳演過的角色嵌在了詩裏,特別有紀念意義,所以張瑞芳舍不得捐。
瑞芳現在舍不得給的還有家裏的那口樟木箱,箱子裏全是珍貴的照片,她已經托付在新華社工作的一個北京朋友,幫她日後把這些照片捐給上海曆史博物館。
至於那109張請柬,張瑞芳說自己不是刻意保留收集的,隻是看到一些請柬很漂亮,扔了又舍不得,就放在箱子裏了。誰知道一放就是上百張,其中大大小小,各類文化活動都有,細細看來非常有意思,大到上海電影節開、閉幕式、金雞百花獎頒獎典禮,小到1994年9月8日北虹中學的120周年校慶、1993年6月9日參加楊延晉、玄小佛婚禮,甚至還有1994年5月27日擔當集體婚禮證婚人的請帖……這一張張請柬,可以看出張瑞芳雖然年事已高,依然熱衷社會的各項事務,積極參加公益事業,感受到她一顆滾燙的熱心。這與她打算開敬老院的行為,其實是相連的。
張瑞芳住在淮海路上,這並不是上海最熱鬧的一條街,但卻是最繁華的一條街。張瑞芳住在淮海路最繁華的地區過去以後的一段,靠近襄陽路,房子雖然不大,但老伴去世後,一個人住的張瑞芳也頗覺冷清。張瑞芳說,兒子在澳大利亞當廚師,很忙,一年也沒幾天的假期,尤其是逢年過節,更是忙得什麽似的。一下子,張瑞芳回想起了這堆被捐獻的物品所代表的年代中,兒子的遭遇。
■賠錢辦個敬老院
早就聽說張瑞芳辦了家敬老院, 借著這次采訪,我又開始“舊事重提”,問她自己的年事已高,應該是頤養天年的時候了,為什麽想起辦一家敬老院?
張瑞芳笑著說,老人們最知心的還是同齡人,但是現在的老人們普遍缺少這樣一種環境。老伴去世後,兒子一家都在國外,家裏隻有她自己一個人,雖然社會活動也不少,但平常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一些老同事、老夥伴來電話,拿起來都舍不得放下。親家母退休後在一個小區工作,小區有一座破舊的三層小樓一直閑著,於是,她找自己商量辦一家敬老院。於是在2000年7月,張瑞芳就操辦起了這家名叫“愛晚亭”的敬老院。
張瑞芳的敬老院開辦一年多來,收住了20多位老人,他們之中有藝術家、翻譯家、工程師、教授等,年齡都在70歲以上,最年長的90多歲,有單身老人、也有老夫老妻雙雙入住的。
張瑞芳的“愛晚亭”敬老院是按照賓館的標準來建造的。這幢三層小樓周圍綠樹成陰,鮮花簇簇,可以容納50多位老人入住,房間都是標準間,幹淨、整齊,每天都有專業廚師給不同的老人配不同的飲食,房間外走廊牆上安裝了不鏽鋼扶手,老人走動時可以隨時休息,請來的陪護員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年輕人。在敬老院的頂層,還專有一間陽光休息室。
確實,張瑞芳為了辦這個敬老院,已經把自己幾乎一生的積蓄都投進去了,親家母把自己二室一廳的房子賣掉了,兒子也從國外寄來了款,還有一部分錢是朋友投入的。她的敬老院隻是對入住的老人收取一些合理費用,但這遠遠補貼不了院裏的開銷,現在隻能維持日常的運轉,而投入的一百多萬元資金還不知能否收回。雖然,收回投資都成問題,但張瑞芳卻堅持她的初衷,讓每個老人滿意。
《李雙雙》讓我出名,《南征北戰》讓我難忘
說到張瑞芳,很多人都會想到她塑造的李雙雙,她自己也對這個角色情有獨鍾。《李雙雙
》確實可以說是她藝術生涯的一個亮點。本文到此結束,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呢。